Wednesday, July 29, 2009

如果她不愿意照我的劝告去做,别想得到我的同情

我认识白垂克的时候,他四十七岁,结婚十七年了。我会记得他,是因为他说话十分戏剧化。他坐在我办公室的皮椅上;在简短自我介绍后,倾身向前,情绪激动的说:“柴普曼博士,我是个傻瓜,一个真正的傻瓜。”

  “是什么使得你下这样的结论?”我问。

  “我结婚了十七年,”他说:“我太太离开了我。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傻。”

  我重问了原先的问题:“在什么事上,你是傻瓜?”

  “我太太下班回家,告诉我在办公室里的问题。我会听她说,然后告诉她我认为她该怎么做。我总是给她劝告。我告诉她,要面对问题。『问题不会自然消失,你必须跟有关的人或者你的上司谈谈,把问题处理好。』第二天她下班回家,又告诉我同样的问题。我问她有没有照我前一天的建议去做,她会摇头,说没有。因此,我重复我的建议,告诉她那是应付情况的方式。第三天她回家,又会告诉我同样的问题。我会再问她,有没有照我的建议去做。她摇摇头,说没有。”

  经过了三、四个晚上以后,我会生气地告诉她,如果她不愿意照我的劝告去做,别想得到我的同情。她不必生活在那样的压迫和压力之下:只要照我告诉她的去做,她可以解决那个问题。看她生活在如此的压力下,我很难过,因为我知道她不必受这些。下一次,她提起这个问题,我会说:『我不要听你说。我已经告诉了你,你该怎么做。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,我不要听你说。』

  我们很多人……被训练会分析问题和提供解决之道,却忘记婚姻
是一种关系,而非一个待完成的方案,或是个待解决的问题。

  “我会退出去,忙我的事。我是个傻瓜!”他说,“大傻瓜!现在我才明白,当她告诉我工作上的挣扎,她并不要劝告,她要的是同情。她要我听她说,给她注意力,让她知道我能了解那种伤痛、那种压迫、那种压力。她要知道我爱她,我跟她在一起。她不要劝告,她只要知道我了解她。可是我从没有试着去了解,我只是忙着提供建议。大傻瓜,现在她走了,为什么在你经历这些事的时候,你看不出这些来?”他问自己说,“我那时真是瞎了眼,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。直到现在我才了解,我是怎么辜负了她。”

  白垂克的妻子曾经祈求能拥有精心的会话。在情绪方面,她渴望他借着倾听她的痛苦和挫折,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。白垂克不是专心听,而是专心讲。他只听完了问题,就马上提供解答。他听得不够久、不够好,他没有听见她呼求支持和了解。


原文摘自:http://www.jonahome.net/files/azy/azy07.ht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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